杨衒之叹息的是大魏国的风光不再。和他不同,独孤信为之失落的是一个人。
“大将军,逝者逝矣,风大,还是先进去吧。”杨衒之不忍打断独孤信心中所想,低声道。
车马鱼贯进了山门,有斧劈之声传来。前殿的空地上,一个约莫六十岁的老头正满头大汗地劈柴。天气寒气逼人,这老头只穿件单裤,赤裸上身,光脚立于雪中。双臂壮如虬松,铁斧劈下,干净利索,木屑横飞。
“老丈,寺内可有人?请当家的来回话。”李苗近前道。
面对众多鳞甲军士,那老头视若无睹,也不搭理李苗,专心干活。
“老丈?”李苗以为他没听清,又上了一步。
“南无 悉得哩呀 梯尾 噶那母……”老汉开口,生如洪钟,似龙吟虎啸,声波跌宕,震得人耳膜发紧。
李苗一愣:“老丈……”
“萨瓦 得塔格达那母……”老头一边劈柴,一边说些听起来胡言乱语的词句,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