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旭急忙拱手还礼,问道:“先生可是陆君实?”
来人答道:“正是不才。”
贾旭大喜道:“我还道先生有什么事情耽搁,今日不来了,还想着派人去琼州问问。却没想这便相见了。”
他一边帮陆秀夫摘取粘在身上的鸭毛,一边问道:“信上说先生是坐官船而来,却如何搞成这样?”
陆秀夫答道:“官船遇暗流搁浅,刚好这几艘货船路过,我便转乘货船而来,勿了些时辰,还望军使大人莫怪。”
“不会不会,我还觉得委屈了先生。”贾旭说道。
他将陆秀夫引到车驾跟前,请陆秀夫上车回府,陆秀夫却抬头望着眼前日暮中的县城,问:“贵衙距此处远近?”
贾旭答道:“不远,乘车只一刻,步行半小时便到。”
陆秀夫点了点头,问贾旭道:“乘了两日的船,舱中逼仄。不才想走着回去,不知可否?”
贾旭闻言,知道他是想看看昌化县,所谓良禽择木而栖,人是请来了,但是愿不愿意为他效力,还是要陆秀夫自己决定。也许对他的考校现在就已经开始了。
“那又有什么不可?”贾旭答道。“我平素也都是走着往来码头与府衙之间,今日是怕先生舟车劳顿,方才备下车马。既然先生觉得船中闷,想透透气,那我就陪着先生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