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退了下去,薄胭也没有心思多想什么,只思索着提笔在名单上写写画画:这人年老体弱不可;这人有勇无谋不可;这人……
“离了我的眼,你就这样糟践你自己。”头顶响起了一个熟悉带着些许愠怒的声音。
薄胭执笔的手一僵,手一停,纸上就多了一个墨团。
薄胭僵硬的抬头,入目,正是锦安那张极熟悉的眉眼,此刻的锦安正穿着暗卫短打的衣裳,恍惚间,薄胭竟然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白玉羊毫落地跌成两半,薄胭心头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在立在锦安面前,一只手正抚上了他的脸颊。
锦安眉目一软,轻声一叹:“现在知道想我了,当初扔下我跑的倒是快!”
听了锦安的声音后,薄胭手像触了电一般缩了回来,连连退了两步,慌忙间撞到了身后的椅子,身体失衡险些栽倒。
锦安连忙上前一步揽住薄胭,皱眉道:“怎么还是什么不小心。”
薄胭靠在锦安怀中,嗅着鼻尖那熟悉的夹杂着风雪的气息,鼻翼一酸,一种从未有过的委屈涌上心头,狠狠推开了锦安,慌忙背过身去。
锦安被推的倒退两步,看着背对自己立着的薄胭,微微一笑:“可是恼我当初没有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