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怀疑、试验、不确定,以及因此而产生的延迟作决定的必要虽然对大多数人是个折磨,但对某些人却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刺激性挑战,是生活中的一种高境界而不是低境界。
对自我、他人和自然的接受
自我实现者有许多在表面上可以察觉的、最初似乎是不同的、互不相关的个人品质,可以理解为一个单一的更为基本的态度的表现形式或派生物。这个态度就是:相对地不受令人难以抬头的罪恶感、使人严重自卑的羞耻心,以及极为强烈的焦虑的影响。这与神经病患者形成鲜明的对比,后者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描述为由于罪恶感、羞耻心和焦虑感或者三者之一二而丧失了能力。甚至我们文化中的正常成员也会毫无必要地为许许多多的事情感到内疚或者羞愧,并且产生无谓的焦虑。我们的健康人发现,接受自己以及自己的本质同时并无懊恼、抱怨,甚至对此并不过多考虑都是可能的。
尽管他们自己的人性有种种缺点,与理想有种种差距,他们可以在根本上以斯多葛的方式接受它们而不感到有真正的忧虑。如果说他们是自满,那会传播错误的印象。相反,我们必须说:他们能够以一个人在接受自然的特性时所持的那种毫不置疑的态度来接受脆弱、过失、弱点,以及人性的罪恶方面。一个人不会由于水的滑湿,岩石的坚硬或者树的翠绿而抱怨它们。儿童是睁大了眼睛,用毫不挑剔和纯真无邪的眼光来看待世界的,他们只是注意和观察事实是什么,对它并无争论或者要求,自我实现者也是以同样方式看待自己和他人的人性的。当然,这并不同于东方的出世观念,不过出世观念在我们的研究对象那里,特别是在面对疾病和死亡的研究对象那里也能观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