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女总管问道,“讲!”
“这男孩长得太像他妈妈了,”病人把她的问话当耳边风,继续没完没了地漫谈下去,“因此,如果我看见他的脸,我绝不会忘记这件事的。可怜的女人!可怜的女人!她太年轻了!这么一个孱弱的女子!等等,还有可以告诉你的。我还没有全部告诉你,是不是?”
“没有,没有。”女总管说道,她侧身倾听着,因为临终的女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了,“快说,否则就要来不及啦!”
“那位年轻的妈妈,”病人做出了比先前更大的努力,说道,“当死亡的痛苦开始向她袭来的时候,年轻的妈妈在我耳边低声地说,如果她的婴儿能够生下来还活着,并能茁壮地成长的话,那时候,就可以向他提起他可怜的年轻的母亲,他就不会感到太丢脸,‘噢,仁慈的上帝啊!’她说道,十指交叉地握住双手,‘不论他是男孩或女孩,在这扰攘不安的乱世,突然为他降临一些朋友吧,可怜可怜这个听任命运摆布的、孤苦无依的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