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又焦急又担心,怕万一不巧,就这个空当儿就错过聂祯了。
好在贺增建没多想,点点头对着贺一容说:“怪我,之前没带你们来看过,你好好瞧瞧,说不定真能看到祯小子。”
贺一容这才舒了口气,更加放心大胆地盯着窗外,不放过一草一木,一人一物。
期待与失落并存,她眼睛过于用力,渐渐有些发酸,水汽凝聚在眼眶。
要到停车场,可还没见到聂祯的身影。
车子拐个弯,开进停车场,贺一容正撇着嘴垂头丧气,终于要在位置上坐好放弃寻找。
拐弯处看见熟悉的人。
穿着制服,戴着帽子,气质与平日完全不同,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像棵青松,风姿潇洒,气宇轩昂。
不知何时他身上褪去了少年气,变得有男人的气概与沉稳。
聂祯认出贺家的七座车,正诧异间,看见面前掠过贺一容的脸庞。
隔着车玻璃,她泪凝于睫,小脸皱成一团。
聂祯有些苦恼,这才四天,怎么就哭了。
大年初五,聂祯收队回家。
他先去爷爷那露了个面,老爷子又鼻子哼哼:“你给我脱了这身皮再过来!”
聂祯笑着拉上门,白老捋着胡子冲他挥挥手,也不说破老爷子这几天把新闻翻来覆去地看,戴着老花镜凑到屏幕前,在一堆绿油油的军装里找着聂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