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开口道:“那您的意思是不留人让良妃无法以此栽赃陷害么?”
皇后抬头看了看远方,华美精细的宫服和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精细又沉重的凤冠衬得她更加单薄纤细仿佛一个纸片人,承载了太多的重量。
她神色晦暗莫名,轻声开口:“良妃必然会在陛下出巡时动些手脚,无论能否栽赃到人,陛下也都不清楚着其中的手脚。但自然是栽赃到人对良妃是有益的,既可以让那个嫔妃不受陛下宠爱又可以彰显自己的受害者身份。否,则被陛下发现其假孕真相,以陛下的性格,必会龙颜大怒,轻则降其名分,重则是以龙子开玩笑笑闹的罪名打入冷宫。”
说道冷宫两个字的时候,燕婉注意到皇后的神情不似惧,而又一丝悲悯,燕婉不解,但她觉得皇后可能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她深知自己身份,便没有多嘴一问此事,而是眼观鼻鼻观心,除了需要说话时才开口。
皇后似乎有些口渴,又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我自然不会那么傻,放人在那里,不是平白给她留了一个脱身的好机会和自己身陷泥泞的局面吗?这储秀宫中的每个人,哪个不是没有我的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