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上说的好听,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番。
她确实一丁点儿都不在意,反正又不是啥秘密,城里头开馆子的多了,也没见一家开张,另一家就关门儿的。
生意是死的,人是活的。
再说,做个糖渍梅子有啥技术含量?何丫头尝两颗就琢磨出味儿了,真有心要学还不容易?
他们挣了钱,上房眼红,村里就没人惦记了么?
要不了多久,就会有不止一拨跟风卖和他们一样的糖渍梅子的,所以,上房巴巴的想要,她大大方方的给就是了,没啥大不了的。
云立德闷不吭声,起身往外走。
“你干啥去?”连氏问。
“挑水。”
“天都黑了,挑啥水?”
“还早,我把缸挑满,冲个凉儿睡的舒坦。”
门外,扁担木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响,云立德五大三粗的背影在月光下一晃出了院门儿。
乡间的夜晚,安宁芬芳,空气里弥漫着庄稼将要成熟的香甜气息。
他深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糙汉子不是没心思,嘴上不爱说,可心里却明白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