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缺这几个钱,”沈嘉成无不鄙夷地说:“你大约又要拿你收留了我作为说辞来骂我没良心没道德……实际上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不止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从进入肖家的那一刻就清楚了。父母为我留下了丰厚的家业,所以我没有生活上的困难,当时部队里也说要照顾我今后的动向,所以我没有工作上的困难,即便我从没有拿这些作为炫耀的资本,也从没在人前提过。当初你对外界的说辞是我无家可归,你想给我一个完整的家,实际上呢?完整的家?无非就是一个为你挣足脸面的工具吧?听那些上流社会的阔太太们夸你如何慈悲为怀,你心里一顶一的高兴……”
“行了!”竟然是肖明卓打断了他,他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起来,倒不是一种怒意,而是介于尴尬和无奈之间的神色,他母亲的为人,他大约是清楚的,很久以前她就是个虚荣的女人,而且这份虚荣并没有随着她年龄的增长而减少,但是他从来不肯承认他的母亲是这么一个人。所以沈嘉成的这番话,在他听来别提有多刺耳,虽然明白沈嘉成是在气头上,但他也不该这么不给人留情面。